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孤獨
 
分類:(舊)察言觀色

2007/7/11 上午 08:18:13

 

 

奇蹟一希望曰:

「月不全孤獨缺,孤是定孤支的孤。」



「月不全孤獨缺,孤是一意孤行的孤。」



「月不全孤獨缺,獨是獨隱寂寞的獨。」



「月不全孤獨缺,獨是獨來獨往的獨。」



「月不全孤獨缺,獨是獨步天下的獨。」



「月不全孤獨缺,缺是完整無缺的缺。」



「月不全孤獨缺,缺是缺一不可的缺。」



「月不全孤獨缺,缺是缺德的缺。」



「月不全孤獨缺,缺是讓你人生缺一角的缺。」



「月不全孤獨缺,不‧是絕不虛言的不。」



「月不全孤獨缺,月是公孫月的月,無月不全,有月才能全。」

奇蹟一希望再曰:

行走在一片比沙漠還要更荒僻的天地,他們註定了要孤獨。



並不是非要寫作才能體驗什麼是孤獨。但文字創作的衝動則始終是孤獨經驗的延長,而創作本身更不可避免的引人走向孤獨。它是那麼明顯而共同的渴望,甚至在我們的想像中有著特別的面孔,一片森林,一座孤島,或是一片沙漠,總而言之,是一處可以讓作家深入生命傷口的象牙塔。對孤獨的渴望也源自那種被放逐的感覺,而對外界的無能和痛苦,只有創作,才是唯一的解脫,唯一的出路。



孤獨往往是既被渴望而又駭人的,因為它威脅著家庭的安靜和樂的基礎,威脅著夫婦之間的平衡,而更常被視作最痛苦的折磨,沒有作家認為孤獨的是歡愉的,但他們甘願孤獨的認命,彷彿創作的活動變得神聖而不可侵犯──至少,給外界的感覺是這樣。



孤獨對所有的作家也不都是那麼絕對,事實上,對多數寫作的人而言,使孤獨蒙上這樣一層神秘色彩的,是他對自我聆聽的敏銳性,不論是原始的,或是逐漸被加深的,它是那些與眾不同的生命底色,更是他們探索存在的旅程中,唯一的風景。



 



 走出人群



是不是也該承認,這份孤獨,代表著另一種野心,那種對不朽榮耀的夢想。群體的生存方式對於一個過於旺盛的生命精力無益,是一種束縛。在人群中燃燒是不夠的,他必須要超越一切的限制,一切的不可能,他註定孤獨的命運使它只能苦苦追求所有外界目光的肯定,和跨越時空的認同。這是他確定自己存在意義的唯一辦法。



  藝術家、畫家、作家和詩人的孤獨,在外人看起來,似乎是擁有名氣聲望不可避免的代價,但事實上,也是對自我內在的要求,遠離安逸以致繼續創作的回應,使他們得以逃避那些無甚意義的拜訪、交際和應酬。法國文豪普魯斯特(m. proust)對所謂友誼美德的批評是眾所周知的,他拒絕認同在這種氣氛下創作的可能性:『我不認為放下我的工作,去看一個朋友,和他一同議論時事有任何意義!』



 



 放棄語言



孤獨,就是在人群裡也如影隨形地跟著他們。就算是在最親近最鍾愛的人身邊,作家也無法以相同的波長彼此溝通,他的創作稟賦和傾向,使他置身於一個以共同經驗交流為溝通規則的世界之外,一個作家對溝通和傳達感動的自我期許是那麼尖銳,幾乎不可能再一個群體的環境中實現──他完全不能信任語言,這個太絕對的溝通工具。甚至在最合適的情況下,作家也放棄使用語言的權利,因為他沒足夠思考時間或空間找到最合適的字眼。他不能失言,不能擦去任何一個音結或更改自己的聲音,因為這些要求不是口說的語言所能允許的,他整的生命的敏感和情緒的顫動透過言語,只能是笨拙的,遲鈍的或刺耳的。只有在孤獨的狀態下,文字和語言才不再是窒息壓迫的劊子手,而容許另一種形式的溝通。



 



 與沉默共生



孤獨從來就是作家的一部分,因為他選擇了寫作做為他存在的方式,是他抵禦外在冷漠的武器。作家的孤獨並不肇因於某一特定的事件,某個記憶中的創傷,更不是一項選擇。他沒有選擇的餘地。孤獨是無法表達的,不可說的;和沉默共生,是唯一讓整個外界再體內的血液脈動中獲得回音的橋樑。孤獨使所有的感官變得尖銳、悲傷、溫柔、喜悅,也讓那種確定自己實實在在活著的感受更為迫切。



寫作是透過自己的孤獨來看別人的孤獨。寫不能被寫的,寫無法被敘述的,這樣的寫作過程只能把作家再帶回孤獨的原點,他將永遠在沙漠中前進,一片比真正沙漠還要荒涼的沙漠。

參考資料 參考資料出處不詳
  • 孤獨的力量﹝轉載自誠品閱讀創刊號﹞ 2003/1/14  patrick drevet 著 王雅倫譯
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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